多年來必須如此。

將多貪的一杯酒煮成狂態

沸騰了三萬多個晝夜

生死於是成了醒後的一灘嘔吐

沾染在很多很多瞬息與

永恆的碎片上,那些時間

還不夠宿醉的自己

多唱一首以為可能就要清醒的歌

 

像個名聲狼藉的老士官長

口中那些發出臭味的醉話

島還那麼遠,他說

我們的靈魂和弟兄們一直都沒能登岸

都困在八路對戰的局裡

聽那些被遺棄在人群中的孩子一樣

回不去了。他說

可島還是這麼遠

那些巴著日本人的狗怎麼能懂呢?

 

這麼長時間

自己總在吃飽後想起大哥

還有一杯溫酒放在安丘老家

媽媽剛切了醃菜的桌上

聽說委員長也很愛這一味,記得

自己也好小酌兩杯

 

必須如此,多年來

我們都好像沒醒,迷糊迷糊

睜眼便有了這把歲數

多好!他問我

就想不起來,那操啥口音來著的兵

誰給我報個當年夜裡海岸邊

擋在碼頭邊那個,那個王八蛋他

稀哩呼嚕說那哪個營的狗屁口令?

老子記不住,他奶奶的這麼多年來

是不是上錯單位的艦咧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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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典藏歲月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