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春明何許人也?[1]

  談到台灣文學史,絕對不會漏掉這位仁兄,黃春明。黃春明是誰呢?他是一名作家,恰好又被歸類在鄉土文學創作一塊之中;他是一名老師、一名記者、一個編劇、導演、或製作人,他多才多藝到你目結舌。他很討厭雪山隧道,因雪隧的建設勢必造成很大的環境破壞,他寧可每次都走北宜實踐貫徹自己的信念,不留絲毫的話柄予人。但卻在某次因為遺忘了某場演講,在無法可使的狀況下決定開往雪隧,一到演講地點之後,他馬上坦言自己的「不得不」之舉(他曾表示絕對不走雪隧),將誠信與守時看得如此之重的人,在當代社會中已經寥寥可數,而他正是這樣的一個人。

 

  因我們從事的是文學研究(?),所以就從他的小說來談吧!他的小說充滿了對人的關懷,當然這種關懷是分對象的,黃春明曾說過,對於「知識份子」他就關懷不起來,只想要罵一罵,在〈我愛瑪莉〉、〈小寡婦〉中所提到的,那些美國留學回來的,都沒有被稱讚到,這難道是因為他偏心。筆者以為,他確實是偏心,卻偏心的極有道理,某些只會賣弄學位與學問、脫離社會與人生者難道不該罵?然而說歸說,罵人卻不及寫想寫的人有趣。他的創作主要還是著重在鄉土與城市題材之上,有許多相關文本的背景設定都在他的家鄉宜蘭,到了1999年,他開始著重於新舊時代交替中,鄉村的人口結構逐漸趨向高齡、青年人口外流的議題之中,這些相關文本,我們可以從《放生》合集中找到。

 

  在此就不多談他有多少作品了,相信各位使用google大神也能很快找到許多相關資料,但在眾多的人物介紹的篇章中,我們也不要忘記了,他本是一個多親人的一位先生才好。

 

  黃春明的作品,大家也或多或少讀過,所以這門功課,就成了該選擇哪部作品來進行論述,或談老與幼,或談記憶,或談家鄉的人們,或談隔代教養或生與死,而一文本不可能僅言某議題即是或非,若非原要談某事,便不會專門提出某些文本了,筆者生無大志,也沒多志向去說些什麼,就談談自己高興喜歡的文本了。

 

 

  說「最喜歡」,倒也還好,頂多覺得有趣有意思,而我要說的,就是「呷鬼的人來了」這個文本。

 

  故事從一群從台北來的學生帶著新奇好玩的心情,經北宜公路驚險過宜蘭,一路說著鬼故事,玩鬧著當地的鬼怪傳說,他們將這些故事當作一個個的新鮮議題,這些議題還同時肩負「吵鬧氣氛」的重任。年輕人小羊是主要的列對帶領者(講述者),他欲帶大家去尋找說著吃鬼故事的石虎伯,與一個凝視著白鷺鷥城的老廟公,去聽他們說故事,當作是這趟旅遊中的新鮮體驗。然而這些他們欲尋的玩樂題材,卻是籠罩著石虎伯與老廟公一生的悠悠景色。在此文本中,時空在這些講述者的口中交錯著,幢幢鬼影與人情之間穿插錯落,人心在時代的更迭底下,禁忌的意義隨著老者的鄉村漸漸淡了去,文中老廟公喃喃說道「現在都沒了」,帶著一種若有所失的悽然神色,而這失去,卻不僅僅是老廟公的,更是一種普遍眾人對世界與自然的敬畏之心的湮滅。

  黃春明在此篇文章底下,藉著一群如同初生之犢般不解世情的年輕人與深植於土地的老者間進行對稱與對話,故事在「信與不信」之外,顯現出來的是一種未完卻無可接續的失落。


 


[1]

 資料來源: 黃春明,《黃春明小說集‧放生》,台北:聯合文學,初版十刷,書背。

《天下雜誌》專欄 黃春明:只要很善良,就是幸福http://www.bliayad.org/articles/pages/0321.htm

〈老者安之,少者懷之〉,《台灣文學館通訊》,台南:台灣文學館,第十五期。

簡銘宏,〈從黃春明的《放生》探討鄉村老人問題〉,《屏東教育大學學報》,屏東:屏東教育大學,97年第三十期,頁85~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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