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生充滿著偶然,怎麼想,也不會有成為作家的條件。」

 

 作家生平

    鄭清文出生於1932年的桃園鄉下,是七個兄弟姐妹的屘子。於周歲時過繼給新莊的舅父。在他的家族裡,父母親全不識字,而兄弟姐妹們最多只讀到小學。鄭清文曾說:「父親對我讀書,只做對了一件事,就是帶我去入學,把我交給老師。」他小學受的是日本教育,初中的時候戰爭結束,才開始學習中文。高中考入北商,畢業後進入華南銀行服務,利用華銀獎勵員工的進修方法,考上了台大商學系。進入大學之後,他開始閱讀文學的書籍。他在舊書攤找到了很多外文書,例如:契柯夫、托爾斯泰、杜斯妥也夫斯基、海明威等,這些在當時是不可能有的禁書。

 

    他曾說:「在文學以外,我讀過一兩本微積分的書。我發現像計算圓周率的那些數式,整然有序。我也發現,那些數學線條的優美。我似乎了解,什麼是造化。我也看過一點天文學的書。不管是空間或時間,我都感覺到無限。我也感覺到人的渺小,人也懂得謙虛和誠謹。但是人也可以看到久遠。我喜歡讀心理學的書。有一次,大哥看到我在讀《異常心理學》,就責問我為什麼讀那種書。寫作需要了解人,了解和自己不同的人。

 

    關於大家時常問他的:「在銀行工作,為什麼可以寫作」,他是這樣說的:「我在銀行有一分穩定的工作。文窮而後工,是過去的想法。…(中略)這種工作的特點是,下班以後就不用再想銀行的事。公餘的時間,全屬自己。這是為什麼我還有時間寫作和閱讀的重要因素。」

 

    關於寫作,他說:「我投稿,是和買書有關‧」、「我讀得很雜,可是寫得很慎重。我寫自己想寫的東西。」鄭清文從桃園的農家移轉至新莊的小商人家,永有「兩個故鄉,兩個童年」的經驗,也成為他的寫作泉源。

 

    鄭清文認為,文學是生活、藝術、思想。重視細節的正確性與豐富性,便以這種方式去表示他對人生社會和時代的看法。鄭清文的文字風格樸實無華,平淡簡單,表達雖然含蓄但卻可以感受到在文字底下所流動的情感。彭瑞金曾將鄭清文譬喻成「永不卑屈、也永不驕矜」的大王椰子樹:「不知什麼時候,它以筆直地聳立在那裏,沒有人盼望它開花,也沒有人盼望它結果,不管是在驕陽抑或在月光下、在風中、在雨裏,它的存在早已被當成自然又自然的事實。」椰子樹特有的單調的枝葉和灰樸地體幹釀成鄭清文作品中特有的純樸風格。因此在閱讀鄭清文的作品時,不能只看作品的表面,應該看作品底層所蘊含的精神意義,因為他企圖把平實的人生重現於小說之中。

 

作品感想

 

   除了〈五花馬〉之外,我閱讀了〈姨太太生活的一天〉。這一篇小說所關注的,好像跟鄭清文其它的小說有所不同,她關注的是姨太太,以及姨太太的,生活。隱隱約約好像讀得出些道德批判的,但又卻包裹在姨太太那種怡然自若的態度下,隱藏得非常私密,要批評姨太太?要認可姨太太?好像都不是。又似乎反映了某種當今社會的價值觀念,當小三,或是姨太太,也只是各取所需,姨太太需要包養者雄厚的經濟實力,而包養者則看上了姨太太青春又美麗的肉體,到底誰又可以評斷出什麼。

 

 

參考資料:

鄭清文,《短篇小說全集‧別卷》(鄭清文和他的文學),(台北,麥田,1998.06)

江寶釵 林鎮山 主編,《樹的見證─鄭清文文學論集》,(台北,麥田,2007.03)

鄭清文,《鄭清文短篇小說選》,(台北,麥田,1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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