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平簡述

 

    李喬,台灣苗栗人,1934年出生於苗栗大湖鄉境的番仔林。童年與少年時代居住在與泰雅族居地交接的偏僻山村,這樣的經驗影響了他日後的思想與創作。在新竹師範學校畢業後,教職與寫作並行。李喬的創作多元豐富,囊括短篇小說、長篇小說、文學評論與文化評論。早期作品為短篇小說,2000年由苗栗縣文化局重新編整出版「李喬短篇小說全集」,共11冊。在陳義芝先生的建議下,從短篇小說全集中精選出11篇,年代橫跨1970年至1999年,成了「李喬短篇小說精選集」。

 

    評論家彭瑞金在論李喬短篇時曾言:「(李喬)他大約花了創作生涯的前二十年,去經營他的短篇小說,二百多篇作品是他用來建構自己文學世界的礎石。從這些短篇小說的發展歷程觀察,可以發現李喬一方面要藉這些短篇小說千變萬化的形式磨筆,也就是鍛鍊自己的寫作技巧。他以非常嚴肅的態度面對小說表達的形式技巧問題,透過不斷地求變求新,以求形式的完美圓熟。」[1]李喬坦承自己不是一個純粹的小說家,也自認短篇小說寫得不夠好,但他自比做「近海的一灘沼澤」[2],有時候會艷羨那不含雜渣的寬深文學巨流,不過長滿水筆仔的沼澤,蝦蟹小魚之外,偶爾躍出一條小蛇也是蠻有趣的。他期待讀者們也可以以這種角度讀出不同於其他小說中生命情調的樂趣。

 

    李喬自言《李喬短篇小說精選集》裡的短篇小說都很「難看」、「不好看」。「難看」是指形式比較複雜,不用心怕會迷失於作者的敘述中;「不好看」是指主題上重重疊疊較難掌握,掌握之後,會覺得蠻沉重的。[3]在當時,台灣正流行「文學就是玩」的小說論調,李喬有意顛覆一下讀者的口味。

    因為李喬是個相當重視小說的形式的小說家,他認為小說的形式必須加以變化,並且進一步要求自己的寫作技巧,希望在不斷求新求變的過程中,達到技術上的純熟。李喬曾言:「我是一個對「形式」比較敏感的人。我試著寫各階層各方面的故事,在形式與技巧上,盡量用創新的手法;我曾經約束自己:不許在連續五篇短篇小說中出現兩篇類似的技法。這是很苦的,但苦中有趣。近年來這方面我漸漸遲鈍了;以我這個年齡的人來說,追求作品主題的深刻博大,是今後最應著力的吧。我相信這也是寫作的人一輩子都應鍥而不捨的。」[4]

 

    李喬的短篇小說取材多元,有以童年故鄉為背景,如:〈山女〉、〈阿妹伯〉、〈呵呵,好嘛!〉、〈蕃仔林的故事〉等;以現實社會為取材中心的,如〈恍惚的世界〉、〈人球〉、〈修羅祭〉、〈昨日水蛭〉等,也有政治小說如,〈告密者〉、〈小說〉、〈泰姆山記〉等,而主題基本上可以分為「反抗」和「苦難」為兩大主軸,各篇小說的主題隨著時代背景反映出當時的社會真實情況。在《短篇小說精選集》當中,除了上述的議題外,也不乏對女性議題的關注,如〈恐男症〉和〈玉門地獄〉。

 

作品感想

 

    這次以《李喬短篇小說精選集》為閱讀文本,這本精選集的作品完成時間橫跨了三十年(一九七零年到一九九九年),內容十分精彩多元。在此11篇作品內,雖都可見「反抗」為中心主旨,但可將這個主題劃分成兩類來探討,一是對社會的反抗,如,〈人球〉、〈修羅祭〉、〈恐男症〉、〈玉門地獄〉、〈昨日水蛭〉;另一是對台灣政治的反抗,如:〈小說〉、〈泰姆山記〉、〈死胎與我〉、〈孽龍記〉、〈耶穌的眼淚〉、〈回家的方式〉。對「社會」的反抗,可能是反抗制度、反抗都市化、反抗父權,無論在小說中這些反抗是積極或消極的,都能在李喬的小說中找到他關切生活、生命的痕跡。

 


[1] 作家導讀by彭瑞金,台灣客家文學館:http://literature.ihakka.net/hakka/author/li_qiao/default_author.htm

[2] 李喬,〈悠然向黃昏──自序〉,李喬短篇小說精選集》,(台北,聯經,2000.11)p1-3

[3] 同注2

[4] 同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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